燃烧。

鸟之将死,其鸣也哀。

均立/吵架

       武义淳这几日瞧着二人都不大对劲。

  

  以往两个人见着了,定要你贴贴我,我瞧瞧你,磨蹭个一阵儿才肯分开。

  

  但是自打前几日起,两人在长廊碰着面,你不看我,我不理你,肩膀碰肩膀像较劲似的擦过去。


  两人虽没和武义淳说,但是他一向自诩聪慧过人,猜测这二人定是吵架了。

  

  吵架?

 

     吵什么架?

  

  那日何大人还留了孙统领在房里吃晌饭,孙统领出来的时候还拎了两罐何大人私藏的酒。

  

  莫不是因为这两罐酒?

  

  

  原来那竟是孙均从何大人房里偷来的酒!

  

  

  想到这儿,武义淳一边嫌弃孙均此人的无耻行为,一边的佩服此人的大胆,竟在老虎眼下做龌龊勾当。

  

  偷!何止是龌蹉无耻两词可以形容的!

  

  真真儿是不要脸!他孙统领这幅德行还配做统领?

  

  不过当务之急是先缓和二人的关系。


  主要是这两人吵起架来,何立倒还好说,平日也端着那张笑脸,喜怒不形于色。

  

  相比之下,还是孙均的态度更可怖些。

  

  他虽是和何立一样,平时也是摆着一副表情,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实在骇人。

  

  孙均本就生的一张黝黑的冷脸,加上这几日太阳出奇的大,他又发了疯似的训练,行礼后抬起脸是只能看清楚眼白。那眼白又布满了红血丝,武义淳看着觉得这人像来索自己命的厉鬼。

  

  

  

  到底因为个什么吵架?

  

  这两人都不是爱生气斤斤计较的性子,真是因为这两灌酒?

  

  武义淳思来想去,觉得当真是除这酒以外再无可能。

  

  

  何立找到孙均的时候,那人还是冷着一张脸,他手里转出扇子,轻轻点了下孙均的肩头。

  

  孙均转身看他,抱拳:“何大人前来所为何事。”

  

  何立展开扇子,扇了扇风:“怎么还气着?”

  

  孙均没答这句,只说:“你明日带王彪去,此举不妥。”

  

  何立知他是为何事生气,前几日宰相命他出趟远门,说是路上定有夺命之人在半路埋伏,危险至极,让何立务必多带点人去。

  

  孙均在边上听着,立刻接口道:“下官愿陪同。”

  

  何立两耳不闻,冲秦桧作揖:“那就王统领吧。”

  

  几乎是刚出了门,孙均的脸就立马拉了下来:“王彪那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草包!你让他跟着去,你想死在那儿?”

  

  何立道:“我有我的打算。带他才能事成。”

  

  孙均皱着眉瞧他,末了嘴里吐出四个字:“不可理喻。”

  

  何立一愣,而后觉得有趣:“哎——”

  

  孙均没管他,从地上抄起自己的甲胄头也没回就走了。

  

  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何立倚在门上:“我带他去,就是因为他蠢且易怒。”

  

  孙均并非是全然不懂事,他实在是担心,前几天秦桧把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尽数说了一边,孙均在边上听着拳头紧握,他都未必能护的何立毫发无伤。一个小小王彪那更是放屁!

  

  恐是八百条命就不够王彪丢的。

  

  “我也蠢且易怒。”孙均一根筋,总想再劝劝何立把王彪换下来,带自己去。

  

  何立扇子一收,凑近孙均:“你可知你二人有何差别?”

  

  孙均摇头:“下官不知。”

  

  

  

  何立道:“此去一行有多危险,你我皆心知肚明,我需要一个这样的旗子为我而死,”他扇子指向远处:“他死,我不心疼。”又把扇子收回来,顶在孙均胸口,声音放低放轻了些:“你死,我心疼。”

 

 


  

  武义淳也不知怎的,他制定的自认为完美周全的和好计划竟全然没派上用场,白白浪费了他一下午时间。


  他想着等何大人回来,自己定要大骂孙均这人是无耻小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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